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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24 8:38:00

在“是”与“像”之间还原人性的本真

——读于德北短篇小说集《少年菊花刀》

文/青山雪儿

《少年菊花刀》这本书,不同于我以往阅读过的任何一本短篇小说集。先说《少年菊花刀》这本书的书名。“菊花”与“刀”两个词语,组成一个新词“菊花刀”,让我倍感新奇。小说用“少年菊花刀”做题目,既是一种象征,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少年时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说了什么话。既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也能引发读者的思考。《少年菊花刀》的基调低沉,压抑,忧伤,温情,狂烈,哀愁,又有一种无己言说的无奈与悲伤。小说是印象传达的工具,无论于德北先生对少男少女们的人生面相是何种印象,哪怕这印象令人痛苦,让人心生困惑,都应在小说中如实地表达。于德北先生三十岁时写完《少年菊花刀》。那时候的他靠着自学阅读了很多书,创造出了一系列的青春期人物写照——丁香树下的红姐、印在红糖纸上的周尔加、鸽子楼里的云姐、砌进墙壁深处的明珊、忧伤寂寞的李小南、消失在白色迷雾中的大头、如云朵般纯洁的表姐……他祥尽生动地叙述了每一篇小说,将故事情节以清新、质朴的风格展开,用细软的流动的事物描述他们的悲喜酸甜,他们的痛苦忧伤。只是转瞬的功夫,我们的心情几经起伏,一会儿冷眼旁观,一会儿深表同情,一会儿惊心*魄,一会儿凝神沉思。这些作品通过一系列的人物形象,总有一些朦胧的无意识,而这种无意识似乎远比他的表达更意味深长,于是他提出了一个具有普通意义的社会教育问题,其中也蕴含着深刻的社会批判性,同时,他让读者去捉摸他的全部含义,因他们各自的经历去将其填补完整。再说小说人物塑造。我认为,少年犯樊明洁这个人物塑造得很丰满,很鲜活,也很生动。樊明洁自幼失去母爱,她才上初一的时候,酒后无德的父亲就曾动过占有她的念头,她只能离家住在郊区菜农的大棚里。终日嗜酒如命的父亲哪里还顾得上照看她和三个苦命的弟弟。他们从小在这样一个没有母爱又缺少父爱的环境中长大,在伤痛的记忆和孤独中长大。小小年纪的樊明洁不得不过早地面对人情淡漠的现实。生存的无奈与哀伤,深深浸润了她的心灵。那些越来越混沌的眼睛,越来越混沌的心,让她心生恐惧。中学校园原本是一片圣洁之地,樊明洁由花季般的少女变成少年犯,最后因多次人流,死于大出血。一棵小树就这样过早地开出了不该开的花,结出了不该结出的青涩之果。悲剧,仅仅源于人的内在情感吗?樊明洁有着复杂的性格,她的魅力也正是这部小说的魅力,本色地展示了人物性格、情感和心理的多重矛盾,具有丰富文化积淀,从而把她塑造成了一个极具典型意义的生命个体。于德北先生很注重描写和叙述性的这种表述方法,注重人物内心揭示,从而增强了作品的力度和美感。他还特别善于把人物置于直接的矛盾冲突及种种困惑之中,这是一种痛苦、忧虑、反思的一个过程。苏四海喜欢上品学兼优的袁敏同学。每次想到袁敏,他的单相思,有可能就像“抽风病”般发作,或者成为“抽风病”的催生者。“抽风病”正是苏四海悱恻感情的高度凝结。长在心里的东西,是很难拔除的。就像一棵草。即使苏四海拔掉了,它还会长出来。如果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彼此,那么他们中间将永远是虚无,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存在,即是意义本身。他们不可能进入另一个世界。退学后的苏四海,“抽风病”频繁发作,最后他不得不怀抱医院四楼的窗台上一跃而下。苏四海的死给原本举止文雅,淡然平静的袁敏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伤害,她不得不转学,不得不用铅笔刀在苏四海的书桌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袁敏的“这一刀”,便我的内心难以平静。袁敏这个小说人物,并非脱胎于母体,而是通过作者的形象生动的语言被赋予了一种奇妙的思考形式。袁敏产生于“转学”一词;苏四海产生于“抽风病”一词;方杞产生于“一根镀铬的手杖”的关键情景。由此,我们看到每一位同学的心理和精神上的重负。一个人的身体结构是不可改变的,但一个人的精神境界则取决于自己的选择。乔保尔尽管独立生存于一个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世界里,但他的感情世界却极为丰富。他还是喜欢苗丽,却也无力摆脱初中时代给他带去的那片阴影。也许,他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孩子,但仍有另一些不幸的孩子,尚未成年就已离开了这个世界,传入他耳边的那一阵“尖细而怪异的哭声”,正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和不理解。棚户区的方杞和化工所子弟陆大军同时喜欢上许明心同学。轻浮傲慢、单纯无知的陆大军死于方杞的螺丝刀下。方杞被学校开除;正值青春年少、年轻气盛的盛子追求过许明心,也追求过樊明洁。结果,许明心被同学梁易杰意外毁容,盛子用火药枪打死了梁易杰;苏四海和陆大军的尸体并排停放在同一个太平间里。这些有名有姓却缺少关爱的孩子们,让我看到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们不是一个没有信念的身体,也并非只剩下时间的一副空壳。他们渴望交流,渴望美好的生活,渴望呼吸最清新的空气。只是,他们还不够强大,他们无力突破生命自身的那层硬壳,让自己的精神实现一次突围,挣脱一切桎梏。与其说,我透过黑夜的窗口看着这些孩子,不如说他们用成千上万只黑色的眼睛看着我――在狂风暴雨中依然颤栗的恐惧花瓣――它们曾经轮番出现或者相互取代。一切依然沉浸在压抑的寂静之中。在日夜翻滚的“是”与“像”之间――是现实与梦想的距离――是确定的爱与不确定的爱之间的距离。“是”与“像”近在咫尺,只有死亡――将它们分开。在恐惧花瓣诞生之前,他们注定是早恋的苦果――他们只能是另一种情感。于德北先生很注重心理描写,这本书之所以定名为“少年菊花刀”,可以想象作者内心的沉重与不安。“少年菊花刀”有他的洞察,他的沉思,他的神伤,他的忧虑。“少年菊花刀”是一把带血的刀。小说家的视角聚焦于一个特殊的群体——棚户区和化工所的孩子,通过袁敏转学,透视一个被漠视、被歧视,乃至被伤害的社会现状,反衬校园文化建设存在的一些问题与不足。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生死是一把锁,除了密不透风,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如果搞教育的不懂教育,孩子们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精神压力还会加剧,让人心痛和悲哀的事件,还会继续发生。“爱是教育的灵*,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我永远记得一位朋友说过的一句话,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美丽、圣洁而高尚的灵*,并不是所有人都活得那么高贵。说到“高贵”,我想到黑格尔的观点:高贵的人不一定是贵族,罪犯不一定是凶手。生命本来就不多,生命本来就无常,生命本来就仅有一次。时间就像是一把飞刀,每个人都被驱赶着,走过生命中的每一秒。有些东西还可以复原,有些东西己无法复原,而是永久地消失。《毕业》作为这本书编选的最后一篇小说,带有根本性的思想转折,作品也更具有哲理的意蕴。正如马拉美在《爱伦·坡之墓》一诗中所说的:“如同永生终于把他变成他自己。”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阅读的首要任务,也是最艰巨的一个任务,就是把握作者的视角,也就是让它跟自己的眼光更相符。在同一个视角,审视同一个时代,同一个世界,甚至陷入同一种沉思。这是一件罕见又高深莫测的事情。合上《少年菊花刀》这本书,我内心非常沉重。我感觉我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遥远的丛林深处,月亮出奇地安静,出奇地明亮。一阵风又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从林间吹来的风声,我注意到风的偶然事件吹过树的枝干和树叶,是如此不同,但我更深切的感受到,自然是一种力量。《少年菊花刀》最引人注意的品质,还是这字里行间散发而出的青草的气息和风的回响,它似乎也正是因为这种自然力量的驱使。于德北先生从中感受到的是对少年少女们或同情或痛惜或者哀叹或者冷眼旁观的精神。任何人对小说的理解仅仅是小说的一部分,就像我们认识生命自身存在的一部分一样,因为我们的思想,情感和观念也在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对小说的认识需要重新认识,就像重新认识生命自身存在的价值一样。我只了解其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因为我对任何生命的爱也仅仅局限在我所认识的范畴上。事实上,爱是没有尽头的。于德北先生所了解更多的,是来自少年丛林深处的悲伤,它在我们身上培养的是温和的天性和沉思的力量。他对于少男少女们的心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他们之间的单纯而复杂的关系分析细致入微。他的写作方法和他叙述的一切,都不是自内而外,而是由外向内的。非常感谢于德北先生给予我们一个阅读的机会,同时也给予每个人重新审视自己,重新进行自我反思的一个机会。我觉得他的精神,想像,思虑,校园情结,期待和他的心态是同步的。从他身上我看到一种成熟的境界。我喜欢在小说中寻找各种声音和色彩,寻找生命的力量,一种创造性的力量,能够赋予生命更深、更丰富的内涵。真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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