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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乡村》杂志征文启事
三季度征稿时间:年7月1日至9月30日
三季度季赛评选初选时间:10月9日
打乌米(散文)
文/孙宏文
小城不大,不见庄稼。
久在城中居住,便不知外面世界,虽四季尚能分明,但小城外的土地,尤其是地上的作物,更准确地说是地上的庄稼长得怎样,便不得而知。
“五一”前,曾出城去过一次乡下老家,那时地里的玉米、高粱才一筷子高,庄稼还没盖地呢,一眼望去,所见的还都是一片土。又过了两个多月,也就是在七月中旬左右,再次回乡下老家,便见路两侧的玉米、高粱有了大变化。这变化,是玉米棒出缨了,高粱打包了。望着打包的高粱,倏然想起了小时候钻高粱地打乌米的事。
乌米,是春天种地后,由于土壤中含有丝黑穗病菌,萌发产生双核侵染丝侵入幼苗蔓正到生长点,在花絮内发病。感染了丝黑穗病菌的高粱植株比高粱棵要细矮,其穗也细小,在未抽出旗叶(高粱包边上的叶子似三角旗,故称旗叶)前即膨大,幼嫩时为白色棒状,像整根的粉笔。早期在旗叶内仅露出乌米的上半部,待到秋后,乌米外层白色薄膜破裂,乌米就变成粉末,粉末脱落,便留下像头发一样一束一束的黑丝。粉末、黑丝落地成菌,来年又感染别的作物。
了解了乌米的形成,也就知道了高粱在未抽穗前还在打包的时候就有了乌米。因此,村中的孩子们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结伙搭伴钻进高粱地打乌米。进地后,人小秸秆高,孩子们就仰着头四处撒目乌米。前边说过,长乌米的高粱秸秆比正常高粱秸要矮细些,有的孩子分得清,专找这样的秸秆打乌米,分不清高粱还是乌米的孩子,就把高粱秸拉弯,扒高粱包看是不是乌米,是乌米就擗下,不是就撒手,“嗖”地高粱秸又弹了回去。被扒的高粱包因包皮被撕裂而影响了穗的生长,这和人、动物在刚生下没睁眼时强扒眼会瞎是一个道理。被扒了高粱包的穗不长米粒,满穗都是瘪子或死穗。一块高粱地瘪穗、死穗多了,就影响了庄稼的收成,为此生产队严禁孩子们进地打乌米、扒高粱包子。但孩子哪受这约束?照样进地打乌米,不会看乌米的还是扒高粱包子。
村中孩子们在地里打乌米,是边打边吃,打的少,也就吃没了;如打的多,就手攥着一把乌米回家给家人吃,有的人家还把乌米蒸了蘸盐水和酱吃。吃乌米的日子并不长,也就十天八天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乌米就脱了水,老了、硬了,不能吃了。至此,孩子们打乌米、吃乌米也就告一段落,还想吃乌米就等下年了。
乌米,不仅高粱有,玉米、谷黍类也有,但没人去玉米地、谷黍地打乌米,许是不好吃,没吃过也就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村中大人不吃的乌米,孩子们就更不去尝试了。
离开乡下老家几十年了,从离开农村那天算就再没吃过乌米。为此,我也计划过,明年夏天回农村,一定钻高粱地去打乌米,再吃一次乌米,找找童年的感觉。
审阅:董柏年
简评:打乌米的岁月和过程让人回味无穷。在如今农作物植保技术下恐怕难以再现,难得作者如此细腻入微的忆述。
终审:严景新
作者简介:网名猴哥,实名孙宏文。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新闻媒体从事采编工作,《新华社》《人民日报》均有稿件通发、刊发。退休后,长居南方,亲山近水,笔耕不辍,撰写了百多篇散文作品,部分发表在《辽宁职工报》《朝阳日报》《燕都晨报》《辽西文学》《双塔消息》和《中国乡村》《作家·新视野》《今日作家》《华人文学》等报纸杂志。现为辽宁省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村作家首届认证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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