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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暴动的“广州工人”究竟如何艺术展现
——读谢友义长篇小说《广州工人》感悟
《广州工人》不是一部工业史,也不是一部工厂志,它是一部用鲜活工人形象来展现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中的典型工人代表风貌,是在繁杂社会生活下多变人物心理的时代工人缩影。也就是说,这是一部新时代广州工人的影像集。
著名作家谢友义
《广州工人》也是一部男人作品,虽然不全是男人的世界,但是主要故事都是在男性工人之间展开,好比是重型工厂“让女人走开”的沉重主题,却又并非只为男人立传。这种专属场景带来的时代特征,侧面反映了经济大潮形势下特殊行业和小社会的独特生活本真,并且艺术性地临摹了阳刚群类原生态喜怒哀乐的“实战表演”。
《广州工人》写的是工人群体的人物群像,也叫着人物谱系,那么自然也少不了金字塔式的群体人物三重奏来搭建整部小说的立体叙事构建。
解读这部作品,我们从小说的基本写作规则上尊重艺术表现形式来对作品进行剖析。
一部《广州工人》,写活了一个典型工人形象——袁志豪。
袁志豪来自山区小县,学历也只是中专,却刻苦认真、技术过硬。他为人正直,不随大流;他关心照顾别人,对家人亲人体贴入微,对同事同行帮助提携,对社会弱者同情体谅,一直挺着正直的脊梁为工人形象描绘出圆满的句号。
以刘老板和张老板两个外包工程队负责人为代表的副线人物,把主人公袁志豪的工作和生活主故事外延到工作场景以外的社会上。可以说,袁志豪走出南洋公司枯燥的工厂生活,融入到各种与工厂完全不同模式的大都市生活形态,就是拜这两位老板所赐。他们表面上是带着临时工工程队在大工厂里做各种项目的“生意人”,实际上是一个行走社会的“江湖佬”。他们巴结、诱惑、贿赂南洋公司领导层,用金钱美女腐蚀领导换取厂里给他们的利益好处。
长篇小说《广州工人》
随后,公司两位高层领导——纪委书记朱正青和副总经理展翅的出场,让故事更加立体化,也更丰富地展现人物多样化的表现手法。特别是另一个工人形象代表*腾飞的登台,那就把故事推向高潮,也把人物形象的典型性作用发挥到一个高峰。写工人形象,就必须塑造出具有鲜明人物性格和个性特点的工人代表人物。作者在小说前半部推出袁志豪,后半部加入*腾飞,他们两个构成了“广州工人”技术凸显的两个相同技术尖兵、不同人物性格特点的工人形象,以及由技术型带出服务型和辅助型工人群像的立体画面,从而牢固地支撑“广州工人”的群类形象定位。
袁志豪是扎实工作、埋头苦干、不计得失的标准广州工人的代表形象。*腾飞则是一位技术过硬、有工作责任心,却心理扭曲、怀疑社会和人生的工人,他在受过挫折后就破罐子破摔,用报复女人、玩弄女人的手段去抹平自己曾经受过的创伤。这是工人队伍中两个不同人生观、社会观、爱情观和价值观的典型代表,个性突出,形象鲜明。
人事科周干事的形象则通过大起大落的转变来揭示人性恶与善两个面的有机统一。前期,他刻薄、势利、盲从,附势在秦科长身上做他的马仔和帮凶。后期,在袁志豪回归人事科并当上副科长后,他倍受打击、颓废无为。经过袁志豪推心置腹的开导,加上袁志豪又妥善帮他处理亲戚招聘事宜后,他又生龙活虎像换了一个人。这种生性多变的人物在工人中不少,在社会上更是层出不穷。
因为作者要全方位写透“广州工人”,那么,在人物形象塑造时就必须合理设计普通工人、技术骨干、超级人才、出色管理者粉墨登场。比如最后时刻*腾飞跳槽到珠海私营船厂,并以“失踪”形式发生时,正巧又碰上南洋公司承接的跨国业务需要验收交货,这时候公司讨论回请试航技术最出众的*腾飞时,各种嘴脸,各色人等就在会场里像被照妖镜一下照出原形。比方一同进入南洋公司的*腾飞两个同学,一个拼命打击他,一个却冒死维护他,这就把人物形象的火花聚焦地擦了出来,而且也把当年南洋公司“技术三剑客”个性化形象立了起来。最终,虽然*腾飞等人已经离开南洋公司,但是他们作为“广州工人”代表的形象让人不容遗忘。
故事场景最后安排在南洋公司再次试航的大海上,回应了*腾飞前次试航船上差点犯大错的过失。这再来一次出其不意的分离后的重逢,不但把“广州工人”的兄弟情谊推向高潮,更把私营船厂副厂长*腾飞,与昔日南洋公司技术尖兵袁志豪和李青山三位顶级“技霸”意外地碰到一起,闪现出“广州工人”闪亮的光芒。
关于小说故事的写作技巧,作者尝试着把小说写得更精彩、更动人。作者在这部小说中用网状布局来串联线性故事,说到底就是为了彰显以主人公为代表的“广州工人”这个故事核来丰富全书的艺术感染力,从而建立起多彩纷呈的故事来刻画出丰满鲜活的人物形象。
可以说《广州工人》这部小说,是中国文学作品中描写工人形象最出彩的优秀作品,他的出现,填补了中国当代文学作品中缺乏经典工人作品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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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简介:
巴比仑,男,汉族,湖南崀山人。原中新社广西分社《华声晨报》常务副总编。
◆《广州工人》作者简介:
谢友义,年生,广东河源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青年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广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现任职于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出版长篇小说《广州工人》《工友》《工道》,随笔《文心集》,电视剧本《职校生》,报告文学集《广州的天空》《文学的天空》《你看你看那美丽的安居房》等。作品散见于《南方工报》《广州文艺》《羊城晚报》《作家文摘》《中国艺术》《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曾获广东省重点作品扶持及国家、省、市文学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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